第61章 食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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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食物
柳驚飛團隊中有個年輕秀氣的男生，名叫孫碩，他揉著胃部走到柳驚飛面前。
“老大，我不誇張啊，再不吃東西我現在就得活活餓死，我去買吃的了，順便給大家打個樣。”
柳驚飛聽他都要餓死了，那還能說什麽？只好任他去了。
孫碩也不知道這顏色區別代表什麽，索性選擇了一白兩黑三袋面包，又拿了黑白兩瓶水，走到銀臺前，對年輕收銀員問道:“這些拿什麽付款？”
孫碩已經做好了伸手支付壽命的準備，卻沒想到對方笑著回答:“我只是負責看管這裏的員工，這裏的所有貨品都是免費的，不需要支付任何貨幣。”
“真是免費的，隨便拿？”孫碩不敢相信，又問一遍。
結果對方微笑著又重覆了一遍剛才那段話。
孫碩楞了楞，回頭對柳驚飛說:“那我去吃了啊。”
他餓的頭昏眼花，店裏沒座位，但門口有，他打開門，坐到門口中柱傘遮擋下的桌椅上，急頭白臉地撕開包裝就吃。
等了一會，見孫碩又吃又喝什麽事都沒有，柳驚飛團隊的其他幾人也站不住了，紛紛跟柳驚飛打招呼，也效仿孫碩，各自拿了黑白兩色的飲料和食物，但是跳過了店員，直接開門就坐孫碩旁邊一起吃。
只剩意志力和智商最高的柳驚飛，總覺得哪裏不對，但又說不上來，還死扛著。
顧淵這邊畢竟是任務者，精神力都不弱，基本還能抵抗這種強烈而詭異的食欲，並沒動作。卻不想，柯奇站了出來。
他剛從夢中歸來，精神力不足，已經盡力忍了很久，剛才孫碩對驚飛說的話他感同身受。
那種抓心撓肝的餓還有渴，已經到了完全無法忍受的地步。
“隊長，我得拿吃的去了。”柯奇在顧淵身後開口。
顧淵回頭一看柯奇臉色，知道事態嚴重，肅容問:“你確定真的要吃嗎？”
柯奇臉上不停滲出冷汗，面容發灰，四肢都快要無力動彈，無比確定地點頭:“是。”
“好吧，”顧淵掃了眼店員，跟柯奇說:“你記住只拿一個顏色的，也不要去外面，就在這吃。還有，拿完了去店員那跟它說一聲。”
柯奇點頭，只拿了包黑色包裝的面包，和一瓶黑色的瓶裝飲料，找了店員，如同正常買東西，詢問了一遍。
果不其然，對方猶如AI，重覆了一遍之前的話，一個字都不帶變的。
聽他說完，柯奇才拿走，倚靠著墻柱吃了起來。
“味道什麽樣的？”杜美熙問。
“就……很正常，跟普通面包一樣。”柯奇差點噎住，仰頭拍了幾下胸口，喝一口飲料才送下去。
韓幽幽站在其中一個堅果貨架邊，剛拿起兩包黑色堅果，姬南天在後面開口。
“我還是覺得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如果不是柯奇狀態太差了，他甚至會阻止對方吃東西。
韓幽幽聽完默默把堅果放回去了。
杜美熙按了按肚子，垂下眼睛。
“唔呃!”
外面傳來凳子摔倒的聲響，所有人往外一看。
除了孫碩以外，剩餘所有吃東西的人都死命捂著喉嚨，青筋暴起，眼睛突出，渾身顫抖著開始出現變化。
這些人的頭開始變黑，往胸腹蔓延，而與此同時，腳上卻變成白紙，白紙逐漸往上延伸侵蝕。
最後，以腹部為界，他們變成了一半黑一半白的紙紮人。
孫碩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倒地後爬，又想到什麽，瘋狂用手催吐。
柯奇也震驚了，呆在原地。
顧淵猛然按住柯奇肩膀，柯奇驚恐地回望。
“你怎麽樣？”顧淵眉峰銳利，仔細打量柯奇上下。
“我沒什麽感覺啊……”柯奇沒感覺任何不對勁。
等了許久，他和孫碩也沒有任何異變。
顧淵這才放下了手，“我們趕緊走，先離開這再說。”
柳驚飛拉著已經嚇的精神失常，眼神失焦的隊友孫碩，攔住了顧淵的去路。
“小哥，我們隊就剩我兩了，可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減員，我想加入你們，得到保護。對了，孫碩我會管的，不用你們操心，之後唯你們馬首是瞻，我也會向你們證明自己價值的。”
顧淵審視了對方一會兒，搖頭:“我們本來也不至於見死不救，你不用特意做什麽，一起走吧。”
“我不喜歡欠人情。”柳驚飛態度堅持，“這樣，我先去前面探路，你們在原地等我一會兒，我如果回來了，就告訴你們線索，要是沒回來……就說明我死了，前面一定十分危險，你們到時就原路折返重新打算。”
顧淵皺眉，他並不打算讓柳驚飛當探路炮灰，可杜美熙輕聲說了句:“天下確實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柳驚飛只是沖杜美熙笑了笑，他也是這個意思，免費的保護他反而不安心，說罷轉身以極快速度跑去探路了。
顧淵想了想，便招呼大家原地休息等待柳驚飛消息。
大車店後面的路是被建築堵死的，那說明前面也有‘盡頭’。
大家真心希望快點到達盡頭，離開這個鬼地方。大概不到半小時，柳驚飛跑著回來了，並帶來了好消息。
“前面是一所幼兒園，其他路被封死，如果繼續往前的話，就到頭了。”柳驚飛往返都是用跑的，喘了會兒氣才能繼續說話。
“那所幼兒園裏，有不少小孩在玩鬧做游戲，但那裏給我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!首先，我沒看到一個老師或者大人，其次，幼兒園大門是關著的，可不論便利店還是大車店，可都是開著門的。而且，最滲人的，是我明明離大門有一段距離，但那些孩子，總會在每一個不經意間看我一眼……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？就是上百個人，貌似各幹各的，但舉手投足，任何一個轉身，擡頭，都‘不經意’往你這掃一下……講真的，我當時後背就麻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大家先商量一下，你也坐一起聊聊。”顧淵的話讓柳驚飛明白自己的確被接納了，笑了聲坐在地上。
孫碩渾渾噩噩的，只能機械性做出一些基本反應，被柳驚飛安撫過，讓其坐在外圍好好聽著就行。
顧淵向其他人征求意見，是前往幼兒園，還是折返。
有三票支持折返，分別是柳驚飛，韓幽幽，杜美熙。
杜姐總結了一下，他們三個的意思就是:“除了我們幾個，這世界不會有活人。那幼兒園就是一學校的鬼物，我們失去了能力道具，如果進去後它們攻擊過來呢？應對成百上千的鬼物危險太大，不如先回返大車店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辦法。”
姬南天與柯奇還沒發表看法，顧淵有些為難，因為他覺得，折返這一路不是沒有危險的，杜姐和幽幽隨時可能入夢，入夢的危險他和姬南天太清楚了。況且大車店現在有無異變還不好說。
垂眼見到顧淵屈指按著眉心折痕，姬南天提議:“我們兵分兩路，我和阿言由柳驚飛帶路，再去仔細探探，其餘人留下等消息。”
柯奇本來也要跟上，但被姬南天阻止，“你要留下兩個女生和一個精神崩潰的人嗎？”
柯奇啞然，只得駐守原地。
眼前的幼兒園，萌黃色的圍墻與建築，上面塗鴉卡通動物，只有一棟三層高的建築，其餘周圍都是操場範圍以及游玩設施。
不止老師，保安室也沒有人。可以說，這整所幼兒園裏就沒有一個大人。
顧淵讓柳驚飛留在原地，他和姬南天逐步接近大門。
中間，他兩被孩子們“不經意”的看了無數眼，但仍毫無懼色地繼續前行，終於站到了大門口。
姬南天一手抓住大門其中一根鐵桿，輕輕往外拉了一下。
門被打開了幾厘米，但瞬間，姬南天餘光註意到此時所有孩子玩樂的動作同時停頓了一秒，他果斷把門關了回去。
可以推測到，如果開門，這些孩子大概率會接近或者攻擊他們。
但另一方面，由於離的夠近，顧淵看見操場對面還有另一扇後門。
而那扇後門，是敞開的，門外透著霧氣和亮光。
這應該就是出口了!
顧淵和姬南天對視一眼，回去把發現告訴了其餘人。
由於涉及到生路出口，這次所有人一起來到幼兒園，並由姬南天再次正式打開大門。
孩子們在門開的剎那停了手中所有活動，不約而同朝門口眾人聚集，不止如此，從樓裏也陸續出來很多小孩。
其中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，長得比其他孩子看起來大一些，有六七歲的樣子，站在最前。
“你們是老師說過的，要給我們送食物來的大人麽？”
顧淵眸光微閃，反問:“你們的老師們呢？”
其中一個孩子“噗嗤”一樂，隨即所有的小鬼都開始笑，什麽樣的聲音都有，但全都異常尖銳，聽的眾人紛紛皺眉。
為首的漂亮小鬼也捧腹笑了一會兒，才一擡手，所有的孩子頓時停住。
它一臉天真說道:“啊……老師們呀，因為他們說的人一直沒來，而我們又太餓了，就把他們都吃啦!”
沒等顧淵說話，小男孩就再次問:“你們是送食物的大人嗎？”
所有人瞬間聯想到了免費隨便拿東西的便利店。
原來，那些免費的食物，是為了這一關。
柳驚飛和柯奇互相給對方幾個手勢眼神，走上前，柯奇微笑著用哄孩子的語氣跟對方說:“對啊，我們準備了一車的食物，就在後面呢一會兒就到。”
“現在叔叔們先來給你們點一下名，才好挨個發吃的啊。”柳驚飛緊接著一唱一和，腦子轉的飛快，他並不認為回去給它們拿吃的是好事，畢竟姬南天那句“白吃的午餐”也是他心中所想，所以才忍到最後都沒拿過。
所以他靈光一閃，想哄騙這些小鬼物，把它們往操場另一邊趕，最好再集中一點，到時大家好往後門跑。
可領頭的漂亮小鬼不那麽好糊弄，“你們得拿出食物，我才信你們說的真話。”
柳驚飛陡然想到了什麽，往隊伍最後的孫碩腰間一翻，果然有一包黑色包裝的食物。
那本來是孫碩剛開始因為知道食物免費，怕之後再餓，特意留的，現在他打死也不敢再吃了，正好被柳驚飛想起來，關鍵時刻給了首領小鬼。
“你看叔叔沒有騙你吧，像這樣的食物後面還有很多很多呢。”柯奇一臉微笑說道。
那小鬼接過就開始吃，也乖乖聽從眾人的引導，小鬼們逐漸被集中到後門相反的另一邊的操場。
而他們則借著指揮逐漸往後門靠攏。
眼睜離後門越來越近，眾人的目的快要達成，首領小鬼這時卻吃完了，沖他們伸手:“我還要。”
“不是說了一會兒車就到嘛，你先聽叔叔的話，往這邊集合。”這都快到了，柯奇不禁有點兒急。
首領小鬼驀的把包裝袋攥住，陰冷說道:“不給吃的，我們就不聽話!”
與此同時，本來已經被驅趕到邊上的小鬼們逐漸開始分散走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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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，我不誇張啊，再不吃東西我現在就得活活餓死，我去買吃的了，順便給大家打個樣。”
柳驚飛聽他都要餓死了，那還能說什麽？只好任他去了。
孫碩也不知道這顏色區別代表什麽，索性選擇了一白兩黑三袋面包，又拿了黑白兩瓶水，走到銀臺前，對年輕收銀員問道:“這些拿什麽付款？”
孫碩已經做好了伸手支付壽命的準備，卻沒想到對方笑著回答:“我只是負責看管這裏的員工，這裏的所有貨品都是免費的，不需要支付任何貨幣。”
“真是免費的，隨便拿？”孫碩不敢相信，又問一遍。
結果對方微笑著又重覆了一遍剛才那段話。
孫碩楞了楞，回頭對柳驚飛說:“那我去吃了啊。”
他餓的頭昏眼花，店裏沒座位，但門口有，他打開門，坐到門口中柱傘遮擋下的桌椅上，急頭白臉地撕開包裝就吃。
等了一會，見孫碩又吃又喝什麽事都沒有，柳驚飛團隊的其他幾人也站不住了，紛紛跟柳驚飛打招呼，也效仿孫碩，各自拿了黑白兩色的飲料和食物，但是跳過了店員，直接開門就坐孫碩旁邊一起吃。
只剩意志力和智商最高的柳驚飛，總覺得哪裏不對，但又說不上來，還死扛著。
顧淵這邊畢竟是任務者，精神力都不弱，基本還能抵抗這種強烈而詭異的食欲，並沒動作。卻不想，柯奇站了出來。
他剛從夢中歸來，精神力不足，已經盡力忍了很久，剛才孫碩對驚飛說的話他感同身受。
那種抓心撓肝的餓還有渴，已經到了完全無法忍受的地步。
“隊長，我得拿吃的去了。”柯奇在顧淵身後開口。
顧淵回頭一看柯奇臉色，知道事態嚴重，肅容問:“你確定真的要吃嗎？”
柯奇臉上不停滲出冷汗，面容發灰，四肢都快要無力動彈，無比確定地點頭:“是。”
“好吧，”顧淵掃了眼店員，跟柯奇說:“你記住只拿一個顏色的，也不要去外面，就在這吃。還有，拿完了去店員那跟它說一聲。”
柯奇點頭，只拿了包黑色包裝的面包，和一瓶黑色的瓶裝飲料，找了店員，如同正常買東西，詢問了一遍。
果不其然，對方猶如AI，重覆了一遍之前的話，一個字都不帶變的。
聽他說完，柯奇才拿走，倚靠著墻柱吃了起來。
“味道什麽樣的？”杜美熙問。
“就……很正常，跟普通面包一樣。”柯奇差點噎住，仰頭拍了幾下胸口，喝一口飲料才送下去。
韓幽幽站在其中一個堅果貨架邊，剛拿起兩包黑色堅果，姬南天在後面開口。
“我還是覺得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如果不是柯奇狀態太差了，他甚至會阻止對方吃東西。
韓幽幽聽完默默把堅果放回去了。
杜美熙按了按肚子，垂下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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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傳來凳子摔倒的聲響，所有人往外一看。
除了孫碩以外，剩餘所有吃東西的人都死命捂著喉嚨，青筋暴起，眼睛突出，渾身顫抖著開始出現變化。
這些人的頭開始變黑，往胸腹蔓延，而與此同時，腳上卻變成白紙，白紙逐漸往上延伸侵蝕。
最後，以腹部為界，他們變成了一半黑一半白的紙紮人。
孫碩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倒地後爬，又想到什麽，瘋狂用手催吐。
柯奇也震驚了，呆在原地。
顧淵猛然按住柯奇肩膀，柯奇驚恐地回望。
“你怎麽樣？”顧淵眉峰銳利，仔細打量柯奇上下。
“我沒什麽感覺啊……”柯奇沒感覺任何不對勁。
等了許久，他和孫碩也沒有任何異變。
顧淵這才放下了手，“我們趕緊走，先離開這再說。”
柳驚飛拉著已經嚇的精神失常，眼神失焦的隊友孫碩，攔住了顧淵的去路。
“小哥，我們隊就剩我兩了，可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減員，我想加入你們，得到保護。對了，孫碩我會管的，不用你們操心，之後唯你們馬首是瞻，我也會向你們證明自己價值的。”
顧淵審視了對方一會兒，搖頭:“我們本來也不至於見死不救，你不用特意做什麽，一起走吧。”
“我不喜歡欠人情。”柳驚飛態度堅持，“這樣，我先去前面探路，你們在原地等我一會兒，我如果回來了，就告訴你們線索，要是沒回來……就說明我死了，前面一定十分危險，你們到時就原路折返重新打算。”
顧淵皺眉，他並不打算讓柳驚飛當探路炮灰，可杜美熙輕聲說了句:“天下確實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柳驚飛只是沖杜美熙笑了笑，他也是這個意思，免費的保護他反而不安心，說罷轉身以極快速度跑去探路了。
顧淵想了想，便招呼大家原地休息等待柳驚飛消息。
大車店後面的路是被建築堵死的，那說明前面也有‘盡頭’。
大家真心希望快點到達盡頭，離開這個鬼地方。大概不到半小時，柳驚飛跑著回來了，並帶來了好消息。
“前面是一所幼兒園，其他路被封死，如果繼續往前的話，就到頭了。”柳驚飛往返都是用跑的，喘了會兒氣才能繼續說話。
“那所幼兒園裏，有不少小孩在玩鬧做游戲，但那裏給我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!首先，我沒看到一個老師或者大人，其次，幼兒園大門是關著的，可不論便利店還是大車店，可都是開著門的。而且，最滲人的，是我明明離大門有一段距離，但那些孩子，總會在每一個不經意間看我一眼……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？就是上百個人，貌似各幹各的，但舉手投足，任何一個轉身，擡頭，都‘不經意’往你這掃一下……講真的，我當時後背就麻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大家先商量一下，你也坐一起聊聊。”顧淵的話讓柳驚飛明白自己的確被接納了，笑了聲坐在地上。
孫碩渾渾噩噩的，只能機械性做出一些基本反應，被柳驚飛安撫過，讓其坐在外圍好好聽著就行。
顧淵向其他人征求意見，是前往幼兒園，還是折返。
有三票支持折返，分別是柳驚飛，韓幽幽，杜美熙。
杜姐總結了一下，他們三個的意思就是:“除了我們幾個，這世界不會有活人。那幼兒園就是一學校的鬼物，我們失去了能力道具，如果進去後它們攻擊過來呢？應對成百上千的鬼物危險太大，不如先回返大車店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辦法。”
姬南天與柯奇還沒發表看法，顧淵有些為難，因為他覺得，折返這一路不是沒有危險的，杜姐和幽幽隨時可能入夢，入夢的危險他和姬南天太清楚了。況且大車店現在有無異變還不好說。
垂眼見到顧淵屈指按著眉心折痕，姬南天提議:“我們兵分兩路，我和阿言由柳驚飛帶路，再去仔細探探，其餘人留下等消息。”
柯奇本來也要跟上，但被姬南天阻止，“你要留下兩個女生和一個精神崩潰的人嗎？”
柯奇啞然，只得駐守原地。
眼前的幼兒園，萌黃色的圍墻與建築，上面塗鴉卡通動物，只有一棟三層高的建築，其餘周圍都是操場範圍以及游玩設施。
不止老師，保安室也沒有人。可以說，這整所幼兒園裏就沒有一個大人。
顧淵讓柳驚飛留在原地，他和姬南天逐步接近大門。
中間，他兩被孩子們“不經意”的看了無數眼，但仍毫無懼色地繼續前行，終於站到了大門口。
姬南天一手抓住大門其中一根鐵桿，輕輕往外拉了一下。
門被打開了幾厘米，但瞬間，姬南天餘光註意到此時所有孩子玩樂的動作同時停頓了一秒，他果斷把門關了回去。
可以推測到，如果開門，這些孩子大概率會接近或者攻擊他們。
但另一方面，由於離的夠近，顧淵看見操場對面還有另一扇後門。
而那扇後門，是敞開的，門外透著霧氣和亮光。
這應該就是出口了!
顧淵和姬南天對視一眼，回去把發現告訴了其餘人。
由於涉及到生路出口，這次所有人一起來到幼兒園，並由姬南天再次正式打開大門。
孩子們在門開的剎那停了手中所有活動，不約而同朝門口眾人聚集，不止如此，從樓裏也陸續出來很多小孩。
其中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，長得比其他孩子看起來大一些，有六七歲的樣子，站在最前。
“你們是老師說過的，要給我們送食物來的大人麽？”
顧淵眸光微閃，反問:“你們的老師們呢？”
其中一個孩子“噗嗤”一樂，隨即所有的小鬼都開始笑，什麽樣的聲音都有，但全都異常尖銳，聽的眾人紛紛皺眉。
為首的漂亮小鬼也捧腹笑了一會兒，才一擡手，所有的孩子頓時停住。
它一臉天真說道:“啊……老師們呀，因為他們說的人一直沒來，而我們又太餓了，就把他們都吃啦!”
沒等顧淵說話，小男孩就再次問:“你們是送食物的大人嗎？”
所有人瞬間聯想到了免費隨便拿東西的便利店。
原來，那些免費的食物，是為了這一關。
柳驚飛和柯奇互相給對方幾個手勢眼神，走上前，柯奇微笑著用哄孩子的語氣跟對方說:“對啊，我們準備了一車的食物，就在後面呢一會兒就到。”
“現在叔叔們先來給你們點一下名，才好挨個發吃的啊。”柳驚飛緊接著一唱一和，腦子轉的飛快，他並不認為回去給它們拿吃的是好事，畢竟姬南天那句“白吃的午餐”也是他心中所想，所以才忍到最後都沒拿過。
所以他靈光一閃，想哄騙這些小鬼物，把它們往操場另一邊趕，最好再集中一點，到時大家好往後門跑。
可領頭的漂亮小鬼不那麽好糊弄，“你們得拿出食物，我才信你們說的真話。”
柳驚飛陡然想到了什麽，往隊伍最後的孫碩腰間一翻，果然有一包黑色包裝的食物。
那本來是孫碩剛開始因為知道食物免費，怕之後再餓，特意留的，現在他打死也不敢再吃了，正好被柳驚飛想起來，關鍵時刻給了首領小鬼。
“你看叔叔沒有騙你吧，像這樣的食物後面還有很多很多呢。”柯奇一臉微笑說道。
那小鬼接過就開始吃，也乖乖聽從眾人的引導，小鬼們逐漸被集中到後門相反的另一邊的操場。
而他們則借著指揮逐漸往後門靠攏。
眼睜離後門越來越近，眾人的目的快要達成，首領小鬼這時卻吃完了，沖他們伸手:“我還要。”
“不是說了一會兒車就到嘛，你先聽叔叔的話，往這邊集合。”這都快到了，柯奇不禁有點兒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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